她简单回了一个确认,把手机放回桌上,去茶水间接了杯热水。
镜子里的自己鼻尖有点红,眼睛因为昨夜没睡好而略显干涩。
她盯着那张脸看了两秒,忽然觉得有些陌生——既不像当年西装裹身、站在谈判桌这一头的“顾律师”,也不像江渚地下室里那个被风雨逼进角落的女人。
这一年,巴黎的风把她吹成了一个介于两者之间的形状:还记得法条的编号,也懂得现金流的曲线;还能凭直觉为中小企业划出一条“能活下去”的底线,却也知道资本的目光从不温情。
手机在桌面上亮了一下,是CéCile转发来的晚会背景资料,还有一句简短的备注:辛苦了,今晚很重要,状态不行也要撑着。
喉咙里的痛意顺着水温往下压了一点。
顾朝暄合上电脑,把桌面上的合同打印件理整齐,回家换衣服。
……
夜里风比白天更冷一些。
交流晚会办在塞纳河边一栋老酒店顶楼,灯光、香槟、笑声把空气烤得有点发热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