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苹却笑着说:“不委屈,咱们一家人在一起,有饭吃,有书读,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们的日子虽然穷,却充满了“甜”。每天晚上,韦应物处理完公务回家,元苹都会给他留着一盏灯,桌上摆着简单的饭菜——可能是一碗粥,一碟咸菜,还有她自己腌的萝卜干。韦应物一边吃饭,一边给元苹讲白天的事:今天帮百姓解决了什么问题,明天要去乡下考察,元苹就坐在旁边听,偶尔给他添碗粥,说:“夫君,你要好好当差,别辜负百姓的信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韦应物写诗,元苹就是第一个读者。他写《观田家》,写百姓的苦,元苹读完说:“夫君,你能想着百姓,真好。”他写《滁州西涧》,写“春潮带雨晚来急,野渡无人舟自横”,元苹读完说:“这诗像画一样,就是有点冷清,要是加个‘娘子在旁’,就更好了。”韦应物听了,笑着把她搂在怀里:“有你在,再冷清的诗,也变甜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第114章韦应物从恶少变诗人一生只爱元苹

        这样的日子,没过多久,元苹的身体就垮了。常年操劳,加上生孩子伤了身子,又缺医少药,她的咳嗽越来越重,冬天一到,就咳得睡不着觉。韦应物想给她请最好的大夫,家里没钱,只能上山采草药,熬给她喝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一回,韦应物采草药时摔了一跤,腿都肿了,一瘸一拐地回家。元苹看见他的腿,哭着说:“夫君,别去采了,我没事,别把你自己弄伤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韦应物却笑着说:“没事,我是男人,扛得住。你要是走了,我和孩子们怎么办?”

        可老天爷还是没放过他们。公元776年冬天,元苹的咳嗽突然加重,咳出了血。韦应物抱着她,哭着喊大夫,可大夫来了,也摇摇头说:“准备后事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元苹临终前,拉着韦应物的手,轻声说:“夫君,我走了以后,你要好好照顾孩子们,好好当官,别再像以前那样……”话没说完,就咽了气。

        韦应物抱着她的尸体,哭了整整一夜。他想起20年前第一次见她的样子,想起她在破庙里教他认字的样子,想起她给他留热汤的样子,想起她说“有你在就够了”的样子——这些画面,像刀子一样,扎在他心里,疼得他喘不过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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