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苹笑着说:“就是每天要反省自己,今天有没有做错事,有没有对不起别人。”
韦应物想起自己以前抢卖胡饼的摊子、偷会邻家姑娘,脸一下子红了。从那天起,他开始跟着元苹学认字——元苹教他认“人”字,说“做人要像‘人’字一样,站得直,行得正”;教他认“书”字,说“书里有好多道理,能让你变成更好的人”。
他以前最讨厌读书,可现在,元苹教他,他就认真学。没有纸和笔,他就捡树枝在地上写;元苹读一句,他就跟着念一句,念错了,元苹也不骂他,耐心地纠正。
就这样,在元苹的鼓励下,韦应物从“一字都不识”的恶少,慢慢变成了“能读书写诗”的文人。27岁那年,他通过科举,当上了洛阳丞——虽然是个小官,可这是他靠自己本事挣来的,不是靠皇帝的恩宠,也不是靠家里的势力。
那天他拿着任命书回家,元苹正在院子里喂鸡,看见他回来,手里的鸡食盆都掉了。韦应物跑过去,把她抱起来,笑着说:“娘子,我当官了!以后咱们再也不用饿肚子了!”
元苹也哭了,不是因为当官,是因为她知道,自己的夫君,终于从“烂泥”里爬出来了。
相濡以沫的日子:她操持家务,他努力当官,穷却甜
韦应物当官后,日子还是过得紧巴巴的。他当洛阳丞时,工资低,又不会贪污受贿,家里经常“仓禀无宿储”——粮仓里连隔夜的粮食都没有。元苹却从没抱怨过,只是默默地操持家务,把日子过得井井有条。
她给人缝补衣服换点米粮,却舍不得穿新衣服;她把韦应物的旧衣服洗了又洗,补了又补,却总是把他的官服熨得平平整整;她生了两子两女,最小的女儿出生时,家里连接生婆的钱都快拿不出来,她就自己咬着牙,在油灯下生了孩子,第二天还照样起来给韦应物做饭。
韦应物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。有一回,他看着元苹手上的老茧,眼泪掉下来:“娘子,委屈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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