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有人不理解他——放着官不当,非要跑遍天下“找茶”,图啥?陆羽自己清楚:他图的是茶农采茶时的那股认真劲儿,是煮茶时水开的“松声”,是喝到好茶时心里的那股“透亮”,这些比黄金、官帽珍贵多了。
有次一个叫李季卿的官员,路过江南,特意找陆羽煮茶。李季卿带来了黄金杯、白玉盏,说:“陆先生,我这杯子是西域进贡的,用它喝茶,味道肯定更好。”
陆羽却拿出自己的瓦罐和粗瓷碗,说:“李大人,茶的好坏,不在杯子,在水、在茶、在煮茶的火候。用黄金杯,反而会盖过茶的本味,喝着不真了。”
说着,他就用当地的山泉水煮茶,倒在粗瓷碗里,递给李季卿。李季卿半信半疑地喝了一口,一下子愣住了——这茶清香扑鼻,入口甘醇,比用黄金杯喝的茶还爽口!他忍不住说:“陆先生,我算懂了,你不羡黄金白玉,是真懂茶啊!”
第113章陆羽:把茶煮进诗里的“茶圣”
也就是在这段时间,陆羽写下了《六羡歌》。那天他刚从余杭径山茶区回来,在客栈里整理茶记,想起这些年拒绝当官、四处找茶的日子,又想起故乡竟陵的西江水,提笔就写:
“不羡黄金罍,不羡白玉杯;
不羡朝入省,不羡暮入台;
千羡万羡西江水,曾向竟陵城下来。”
“不羡黄金罍,不羡白玉杯”——他见过官员用金器喝酒、用玉器喝茶,他觉得那些东西太“重”,不如自己的瓦罐自在,茶的本味也不会被器具抢了风头;
“不羡朝入省,不羡暮入台”——他听过颜真卿说官场的复杂,也见过官员为了争权勾心斗角,他觉得那样的日子太累,不如自己走茶区、写茶记痛快;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