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白居易要跟着母亲学认字,湘灵就坐在旁边,安安静静地看他用树枝在泥地上写字,偶尔递块刚从兜里掏出来的烤红薯:“白居易,你快吃,我娘刚烤的,甜得很!”要是白居易背不出诗急得哭,湘灵还会用小手帮他擦眼泪:“别哭呀,我教你唱山歌,唱会了就不难过了。”
有次他俩去河边摸鱼,白居易脚下一滑,差点掉进水里,湘灵眼疾手快,一把拉住他的胳膊,自己却摔在泥地里,小花袄蹭得全是泥。她爬起来也不哭,反而笑着说:“你看我,成泥猴啦!”白居易又愧疚又感动,赶紧帮她拍衣服,心里悄悄想:“以后我要保护湘灵,不让她受委屈。”
符离的日子苦,因为有了湘灵,白居易的童年多了不少甜。他后来在诗里写“符离城外稻花风,香引渔舟入浦中”,说的就是跟湘灵一起在田间玩耍的日子——风里飘着稻花香,她在前头跑,他在后头追,阳光洒在身上,连茅草屋的破窗户都透着亮。
那时候的他俩,不懂什么是“喜欢”,每天不见面就浑身不自在。湘灵会把母亲给她做的新布鞋,偷偷塞给没鞋穿的白居易;白居易会把母亲教他的诗,一句句念给湘灵听。村里的老人见了,都笑着说:“这俩孩子,跟小两口似的,将来准有缘分。”
谁也没料到,这份“缘分”,后来会变成一辈子的遗憾。
十九岁的心动:写首《邻女》送湘灵,把她比成“旱地莲”
日子一晃,白居易长到了十九岁,湘灵也出落得亭亭玉立。十五岁的湘灵,皮肤是晒出来的健康肤色,眼睛亮得像河里的星星,干农活时挽着袖子,露出结实的小臂,一点都没有城里姑娘的娇气,却比谁都好看。
那时候白居易跟着母亲读了不少书,能写像样的诗了,可面对湘灵,他还是会脸红。有次他坐在院子里写《诗经》的批注,湘灵提着半篮刚摘的桃子过来,蹲在他旁边,拿起一个桃子擦了擦就递给他:“白居易,你看这桃子甜不甜?我挑了最红的。”
阳光透过树叶,洒在湘灵的发梢上,她低头咬桃子的时候,嘴角沾了点桃汁,像颗小露珠。白居易看着她,心里突然“咚咚”跳起来,手里的笔都差点掉在纸上——他第一次觉得,原来一个姑娘可以这么好看,比诗里写的“窈窕淑女”还好看。
从那天起,白居易总忍不住想湘灵:吃饭的时候想,她是不是也在吃粟米粥;读书的时候想,她是不是在田里插秧;晚上躺在床上想,明天能不能跟她一起去河边。他知道,自己是喜欢上湘灵了。
怎么表达这份喜欢呢?他想到了写诗。那几天,他天天躲在屋里,把对湘灵的所有心思,都写进了一首叫《邻女》的诗里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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