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次是家政公司确认服务时间(一次是春节调休,一次是张妈请假),还有两次是错拨的电话(一次是找“王女士”,一次是打错号码)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刻在连虫鸣都放轻了脚步的庭院里,这铃声格外刺耳,每一声都像根细针,直直戳在人耳朵里,扎得人太阳穴发紧,连吊兰的垂叶都停止了晃动。

        保姆张妈正蹲在廊下的石凳旁摘菠菜。

        那菠菜是早上六点多在巷口菜市场最东头的王大爷摊位买的,王大爷今年六十八了,每天五点半准时出摊,摊位上总摆着自家小菜园种的蔬菜,菠菜、生菜、小番茄,都是带着土的新鲜货。

        今早张妈去时,王大爷还笑着递了把小葱:

        “搭着炒,香!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菠菜是本地小菠菜,叶片薄嫩,翠绿的叶子上沾着的水珠,还是摊位旁水管里刚接的凉水,凉丝丝的沾在手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妈指尖捏着菠菜茎,指甲盖边缘有些泛白——做了五年家务,她的拇指和食指指尖磨出了层浅褐色的薄茧,是常年掐菜茎、擦桌子磨出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刚掐掉第三根老根,把老根丢进旁边的竹篮里(竹篮是林凡母亲留下的,编得细密,现在用来装厨余垃圾),铃声就“滴滴”地炸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手里的菠菜“啪嗒”掉在青石板上,滚了两下沾了些灰褐色的尘土,叶片也折了角,她却顾不上捡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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