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妈在林家做了五年,平时最是稳当,说话走路都慢声细气,上次这么慌还是前年笑笑半夜发烧到39度,当时她抱着笑笑往医院跑,穿的棉鞋都跑掉了一只,鞋跟也差点崴掉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刻她脸色瞬间从平和的浅黄变成纸一样的苍白,围裙上还沾着早上切胡萝卜时蹭的橙黄色碎屑,是切胡萝卜丁时不小心蹭到的;

        围裙的带子也松了一边,没顾上系,就慌慌张张往房间跑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脚上的黑色高跟鞋是女儿上个月刚买的,在商场打折时抢的,三百多块,女儿说“妈你总穿旧鞋,该换双新的,穿得精神点”,鞋跟三厘米高,踩在青石板上“噔噔”响,

        每一声都像敲在每个人的心尖上,连廊下竹椅上的蓝布垫都跟着颤了颤,垫子里的棉絮都仿佛在发抖。

        匆匆按住接听键时,她的手还在抖,指节捏得有些发白,连掌心都冒出了细汗,只听了两句,说话的声音就发颤:

        电话那头是上海家政公司的王姐,平时说话总是慢悠悠的,连报派单都带着点笑意,上次还跟张妈说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在林家运气好,雇主和气”,今天却像被人掐了嗓子,声音比平时高八度,还带着点喘气,像是刚跑过步:

        “张妈!赶紧找林先生!上海这边出事了,急得很!晚晴小姐那边好像……好像情况不好!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妈攥着听筒的手都出了汗,听筒的塑料壳子沾了汗,变得有些滑,她不得不更用力地攥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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