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她选择了冷眼旁观。每天看着武大郎蜷缩在灶房里,看着他偷偷抹眼泪,看着米缸里的米越来越少,她不仅不帮忙,还故意在他面前叹气,说“这日子没法过了”“再这样下去要饿死了”,一点点加重武大郎的心理压力。她像一只潜伏在暗处的蜘蛛,织好了网,等着武大郎这只苍蝇自己撞进来,也等着那个“贵人”的下一步动作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厢房里的武松,虽然一直闭门不出,却把院子里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伤好了七八成,额角的伤口结了痂,痒痒的,像有小虫子在爬。他每天都会运功疗伤,盘腿坐在稻草堆上,闭上眼睛,感受体内的气息——那股因“逍遥乐”残留的燥意已经基本散去,力气也恢复了不少,握刀时的手不再发抖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他还是不想出门。一想到那天在赵府的遭遇,想到自己衣衫不整地躺在陌生女子的闺房里,想到那位赵小姐为他擦身换药的场景,他就觉得羞耻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他甚至不敢去想那位小姐的名字,不敢去想赵府的方向,只能把自己关在厢房里,试图逃避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他终究是个细心的人,院子里的异常他不可能视而不见。

        武大郎不再日出而作,每天躲在灶房里,偶尔出来倒水,也是低着头,脚步匆匆,像只惊弓之鸟。以前,武大郎每天都会哼着小曲做炊饼,现在,灶房里很少有烟火气,偶尔飘出来的,也只是稀粥的味道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还听到过武大郎的哭声,很低,很压抑,从灶房里传出来,混着柴火的噼啪声,听得他心里发紧。他也看到过米缸里的米越来越少,看到过武大郎脚上的伤口,看到过他藏在门后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第20集:山雨欲来风满楼

        有一次,他忍不住走出厢房,拦住了正要躲回灶房的武大郎:“大哥,近日为何不出摊?可是身体不适?”

        武大郎吓得浑身一哆嗦,像被针扎了一样,赶紧往后退了一步,双手摆着:“没……没事,二弟,我……我就是累了,想歇息两日,歇息两日就好了。”他的眼神飘来飘去,不敢看武松的眼睛,说完,就慌慌张张地钻进了灶房,关上了门,还插了门闩。

        武松站在原地,眉头皱得紧紧的。他知道,大哥在撒谎。累了?大哥卖了十几年炊饼,从来没说过累;身体不适?大哥的脸色虽然差,但走路的样子不像生病。他的恐惧太明显了,眼底的血丝,攥紧衣角的手,躲闪的眼神,都在告诉武松,他遇到了大麻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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