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,他把担子放在院子里,没敢进屋,坐在门槛上,抱着膝盖,小声地哭了起来。眼泪落在衣襟上,打湿了一大片,衣襟上还沾着地上的尘土,显得格外狼狈。
潘金莲听见声音,从主屋里走了出来。她穿着一件素色的襦裙,头发用一根木簪别着,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是冷冷地看着他,看着满地的炊饼,看着他哭。
“怎么了?”她的声音很平淡,没有关心,没有安慰,只有一种不耐烦。
武大郎赶紧擦干眼泪,站起身,低着头,小声说:“没……没什么,就是……就是炊饼掉在地上了。”
潘金莲没再说话,转身回了屋,关上了门,留下武大郎一个人站在院子里,像个被遗弃的孩子。
第19集:大郎初遇胁迫威
武松在厢房里听见了动静,他推开一条门缝,看见武大郎站在院子里,肩膀一抽一抽的,担子倒在地上,笼屉里的炊饼沾着尘土。他皱了皱眉,想开门出去问问,可手刚碰到门栓,又缩了回来——他不知道该怎么问,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,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武大郎那双充满委屈的眼睛。他只能关上门缝,靠在门板上,心里像堵着块石头,沉甸甸的。
第二天,武大郎起得更早了。他重新做了炊饼,这次做了十五个,比昨天少了五个——他怕再被人砸了,浪费面。他挑着担子,去了更远的南街,那里离西街远,应该不会再遇到那几个地痞了。
可他刚把摊子摆好,就看见两个陌生的***在对面的墙角。一个穿灰布衫,戴一顶旧草帽,帽檐压得很低,遮住了大半张脸;另一个穿黑短褂,手里玩着一颗石子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摊子。
武大郎的心里一下子就慌了,他赶紧低下头,不敢看他们,开始吆喝:“炊饼……热乎乎的炊饼……”
可他的声音太小了,几乎没人听见。有几个路人想买炊饼,可看到那两个男人的眼神,又犹豫了,转身走了。整整一个上午,他一个炊饼都没卖出去,笼屉里的炊饼渐渐凉了,香气也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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