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自己描绘成了一个被逼无奈、急中生智的可怜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谁知武松听完,一拍桌子,震得酒肉乱跳,怒骂道:“林冲这厮,忒也莽撞!他杀他的仇人,与你何干?竟将你也逼上绝路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哥哥息怒,哥哥息怒!”赵叹连忙摆手,“这事也怪不得林教头。他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,只是被那高俅奸贼逼得太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接着,赵叹便将林冲如何被骗入白虎堂,如何被刺配沧州,野猪林里险些丧命,到了草料场又被陆谦等人放火谋害的种种遭遇,原原本本地细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口才本就好,又添油加醋地描述了林娘子的贞烈与林冲的无奈,听得武松眉头紧锁,攥着酒坛的手指关节都发了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唉!”听完之后,武松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又喝了一大口酒,声音沉闷地道,“也是个命途多舛之人。这世道,容不下好人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谁说不是呢。我们这样的人,在这世道,就如那风中浮萍,哪里有自己的活路?”赵叹趁机引导话题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话像是戳中了武松的痛处,他抓着酒坛,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活路?哼!”武松声音里带着压抑许久的愤懑,“我在清河县,只因看不惯一个恶霸欺压良善,一时失手,打死了那厮,从此便成了亡命之徒!投奔这柴大官人,本想寻个安身之处。可你看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柴家庄看着光鲜,却也不是个清净去处!”武松喝得性起,一拳捶在桌上,恨恨地道,“大官人起初还算客气,后来见我时常吃醉酒,落了他的面皮,便也渐渐冷淡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如今,竟是连见我一面都懒得见!我武松,何曾受过这等鸟气!”他说着,又灌下一大口酒,“我也不是非要赖在这里!只是身上背着人命官司,天下之大,竟无我容身之处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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