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昭华伸出手指,轻轻搅动水面,那些字迹便散作无数光点,沉入碗底的泥土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夜,璇玑阁藏经楼的飞檐下,积攒的雨露开始滴落,滴滴答答,不成规律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诡异的是,每一滴水珠落在青石板上,都没有溅开,反而凝成一个微小的、转瞬即逝的符号。

        无数符号闪烁明灭,最终在石板的湿痕上,拼出了一句反复涂改、墨色深浅不一的句子:“我本不该……记得这个。”第二日清晨,负责打扫的守阁弟子骇然发现,藏经楼内所有的典籍,无论新旧,扉页上都悄然多出了一行手写的小字,墨色湿润,宛如新书:“你给我起的名字,比我本来的名字更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与此同时,云游在外的张阿妹途经一处村塾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看见一个学童正被老先生用戒尺打着手心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只因他把“天道无私”抄了一百遍,却总是不由自主地写成“天道有撕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张阿妹没说什么,只在旁边矮凳上坐下,慢悠悠地剥着怀里的青豆,豆壳随手一抛,正好落在先生的砚台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先生并未察觉,次日研墨时,却发现墨汁隐隐泛着一层绿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提笔在纸上写字,那墨迹竟像活物般自行蠕动变形,一撇一捺都带着股执拗的劲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仁义”二字落笔,成了“忍异”;“守正”二字写下,化作“手怔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先生惊怒交加,以为妖邪入墨,当即举火焚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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