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县长?”江昭宁敲击桌面的手指倏然停住,身体前倾,目光骤然变得锐利如刀锋,牢牢钉在谷庄脸上,“他不同意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理由是什么?”江昭宁语气里听不出明显的情绪,但那骤然提升的压迫感让办公室的空气几乎凝固。

        墙上那幅“清正廉明”的墨宝,在此时显得格外刺目。

        谷庄被这目光刺得几乎要缩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敢看江昭宁的眼睛,视线慌乱地落在自己绞紧的手指上,喉头再次剧烈地滚动。

        接下来的描述仿佛被沉重的雾气裹挟:“我详细陈述了……东妙主事后寺里的种种变化,那些……明显偏离正轨的行为……商业化的迹象,都跟刘县长讲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强调,为寺院长远计,佛协从市里或者省里指派人选是成熟方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然而……我话还没完全说完……”谷庄停住了,似乎在积攒吐露实情的勇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当他再次开口,声音陡然低哑了几分,带着记忆里清晰的余悸,“刘县长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死疙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的……脸上那点惯常的笑纹全都收起来了,盯着我看了有那么三四秒……一言不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办公室里……死一样静,就剩下他桌上那个黄铜镇纸反射的光亮得晃眼……然后,‘啪’的一声,他把手里的文件……随手扔在桌上,声音不重,可把我……吓了一激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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