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‘胡闹!’”谷庄几乎是无意识地模仿着当时刘县长的语气和音调,那是一种混合着不耐烦与居高临下的训斥。
他清晰地记得刘世廷手指几乎点到自己鼻子:“‘谷庄同志啊,谷庄同志!’”
刘世廷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不容置疑的尖锐,“‘我看你是搞宗教管理搞得太久了,把思想……都搞僵化了!什么叫外派方丈?你们宗教局这样想问题,不仅仅是工作方法不对,更是目光短浅!典型的思维惰性!’”
谷庄复述到这里,胸腔剧烈起伏了一下,额头上的汗水又淌了下来,顺着脖颈流进衣领。
那份窒息般的不快和压力如同再次重现。“刘县长指着我,声音沉而重,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凿在我心上……”
“‘你拍拍脑袋就外派?本寺的僧人什么想法?他们的情绪和稳定要不要考虑?东妙在寺里辛苦维持,就盼着个位置,你们一句话就空降个方丈过去?这叫尊重现实?这就叫维护稳定大局?’”
“‘就地!’——他一字一顿地说,手指用力戳着桌面,发出笃笃的闷响,目光逼得我抬不起头来——‘就地升任!简单,稳定,顺乎情理人心!你们局里,要全力支持!’”
谷庄复述到最后,声音低得如同耳语,充满了浓重的苦涩和无力感。
甚至还带着一丝当初被强行按压、无法申辩的委屈感。
“我当时急得……”谷庄深吸一口气,声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颤抖。
他知道这段话的每一个字都可能带来风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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