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不高,异常平缓,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:“接着说!”
谷庄只觉得心头那股无形的压力在缓慢释放的间隙里,又猛地被攥紧。
他不敢停顿,如同一个交出最后筹码的赌徒,声音继续在压抑中艰难推展:“刘县长……听完我说的那些……脸一下子就沉下来了,不是一点点的生气……”
他咽了口唾沫,回忆起那张瞬间阴云密布、权力意志几乎凝成实质的脸庞,“他猛地一拍桌子,‘啪’的一声巨响,震得杯子都跳了一下……”
谷庄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,又立刻惊觉,把手无措地放下,“他指着我的鼻子……声音不高,但每一个字都像冰锥,扎得我耳朵生疼……”
“‘谷庄!你这些都是捕风捉影!’我到现在都记得他当时那个眼神,刀子一样……”
“‘僧人内部调岗交流,能说明什么?正常得很!你说心术不正?证据呢?!道听途说几句,就想否定东妙监院的功劳?我看你是带着偏见在做工作!是乱弹琴!’”
“……训斥持续了……将近十分钟。”
谷庄的声音彻底低哑,带着一种被反复搓揉过的疲态,“核心就是……派外人,不行!就地升东妙,必须!”
谷庄的身体微微发抖,“他指着我的鼻子,声音大得整个楼道怕是都能听见,‘谷庄!我看你是工作方式有问题,思想觉悟更有问题!宗教工作要讲团结,讲稳定!不是让你去揪小辫子的!’”
“‘你这个局长,要是这点事都配合不好,思想要是还这么……僵化,那就要‘好好考虑考虑是不是能够胜任现在的岗位了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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