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最终挤出的是经过无数遍斟酌和规避后的措辞,但每一个字依旧在办公室里回响着刻骨的寒意。
谷庄说到这里,声音已经带着一丝哽咽。
他猛地吸了一口气,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,疲惫而绝望地说:“书记,我……我没有法子了啊。”
“刘县长的话,那就是定调子。”
“我们宗教局,归口政府管,他这一通训斥,帽子扣得那么大,我哪里还敢再提外派方丈的事?”
“整个局里的工作,在那之后都变得束手束脚,对清凉寺,只能……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”
他颓然地靠在椅背上。
办公室里的空气,弥漫着一种失败和压抑的沉重。
短暂的沉默。
江昭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是那敲击桌面的手指,节奏似乎更缓,更沉了。
他端起桌上的白瓷茶杯,杯盖轻轻刮过杯沿,发出细微而清晰的“叮”声,在这死寂中格外刺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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