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念头,如同黑暗里擦亮的第一根火柴,微弱却清晰——他哆嗦着,手伸进厚重的袈裟内袋深处摸索。

        指尖触到那坚硬、冰冷的塑料外壳时,他几乎要发出一声哽咽般的叹息。

        掏出来,是一部手机。

        幽蓝的屏幕光瞬间刺破禅房的昏暗,也照亮了他脸上纵横交错的汗迹和眼中无法掩饰的惊惶。

        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滑动,湿滑的汗珠让指尖不住打滑,心跳沉重得像擂鼓。

        终于找到了那个没有存储名字、只标记着一串本地号码的联系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深吸一口气,那口气息在胸腔里剧烈颤抖,带着破风箱般的嘶鸣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用力按下拨号键,将冰凉的手机紧紧贴在耳朵上,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嘟…嘟…”的等待音,每一声都像敲在他绷紧的神经上。时间被拉扯得无比漫长。

        终于,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低沉、带着明显被打扰后不耐的声音传来:“喂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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