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…刘县长,”东妙的声音干涩发紧,像被砂纸磨过,“是我,清凉寺的东妙监院。”
他报上名号,喉结上下滚动,咽下那份屈辱的粘稠。
“哦,东妙大师。”电话那头,刘世廷的声音拉长了一点,那份被打扰的愠怒似乎稍缓,但漫不经心的腔调依旧如钝刀子割人,“什么事?直说!”
背景里传来一声轻微的瓷器碰撞声,大概是茶杯被放下。
东妙攥着手机的指节捏得发白,指甲几乎要嵌进塑料壳里。
他再次深深吸气,胸腔里却像塞满了湿透的棉絮,沉重得无法扩张:“是…是这样的,刘县长,我寺…您那份…八十万的‘红利’……”他艰难地吐出那个词,“准备好了。”
“您看,我怎么转给您?”他顿了顿,仿佛在给自己鼓气,声音压得更低,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试探,“是走…手机银行转账?”
“还是…现金给付?”
电话那头骤然陷入一片死寂。
几秒钟后,听筒里猛地炸开一声短促、刺耳的冷笑,像是金属刮过玻璃。“呵!”
紧接着,是刘世廷陡然拔高、压抑着狂怒的质问,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,“东妙!你他妈脑子被香火熏糊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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