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书记!您……您看不到也正常啊!”东妙急得几乎要跳起来,声音带着哭腔,“现在是深秋,秋收季节啊!”
“田里的庄稼……早就收割完了!”
“地里光秃秃的,您当然看不到作物了!”他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“合理”的解释,尽管这解释在江昭宁那洞察一切的目光下显得如此心虚,如同纸糊的盾牌。
“秋收?光秃秃?”江昭宁缓缓转过身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但那眼神却冷得让东妙如坠冰窟。
“东妙,”他直呼其名,连“和尚”二字都省了,宣告着最后一丝表面的尊重也已荡然无存,“我们三人上山,在距离你山门不到一里地的后山坳,确实看到了一片被圈起来的、据路牌指示属于你清凉寺的土地。”
东妙的心猛地一沉,瞳孔骤然收缩,一种灭顶的绝望感瞬间攫住了他。
“我们看到的,”江昭宁的声音清晰、冰冷、不容置疑,如同法官在宣读终审判决,“不是收割后的田垄,不是等待来年播种的休耕地。”
“我们看到的,是一片彻底被遗忘、被抛弃的荒地!”
“蒿草长得比人还深,枯黄一片,在秋风里像一片绝望的海洋!”
“野鸡、野兔在其间出没,视若无物!”
“地头的引水沟渠早已坍塌淤塞,生锈的农具半埋在荒草里,如同被时代抛弃的骸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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