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目光不再是审视,而是纯粹的、彻底的、如同寒冰深渊般的洞穿与裁决。
时间仿佛凝固,在这无声的注视下,东妙感觉自己正被一寸寸剥开,从皮肉到骨髓,从谎言到贪欲,无所遁形。
那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冰锥,刺穿他所有的侥幸,将他死死钉在佛门戒律的耻辱柱上,动弹不得。
连灵魂都在那目光下冻结、龟裂。
江昭宁那冰冷如深潭的目光并未在东妙身上停留太久,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某种底线的亵渎。
江昭宁突然开口,声音不高,却像一道毫无预兆的闪电,劈开了死寂的空气:“东妙和尚,”他这次连“法师”都省去了,称呼直白得近乎刻薄,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青石板上,“你有戒牒吧?”
戒牒是省佛教协会颁发的官方凭证,是正式僧侣的身份证明。
披上这身袈裟或许是虚妄,但那张加盖了大红官印的文书是实打实的。
有了它,你才是官方认可的释门子弟,才能享用每月由政府拨付的特殊生活补贴。
它代表的是一条命脉。
更是他东妙在清凉寺这片“佛国”里行使权力的法理基石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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