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微倾身,最后一句问话,声音压得极低,却带着千钧之力,如同审判的槌音,狠狠敲落:“东妙法师,你既熟稔十诫,倒背如流……那么,这‘不蓄金银财宝’不贪财之戒,又是位列第几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今日这清凉寺内,处处生财的‘妙法’,可曾逾越了这根本戒律的雷池?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……不贪财……”东妙监院像是被这三个字狠狠烫了一下,浑身剧震,猛地抬起头,浑浊的双眼瞪得极大,充满了无法置信的惊骇与彻底的无措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张大了嘴,如同离水的鱼,徒劳地开合着,却只能发出“嗬……嗬……”的破碎气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现在的清凉寺充斥着尘世的喧嚣,还是六根清净传经布道的地方?”江昭宁一脸嘲讽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串被东妙监院视为精神支柱的紫檀佛珠,终于从汗湿滑腻的手中彻底脱出,“啪嗒”一声脆响,跌落尘埃。

        珠子四散蹦跳,滚向大殿幽暗的角落,如同他此刻碎裂崩塌的信念与尊严,再也无法拾掇拼凑。

        江昭宁的目光如淬火的钢针,精准地刺向东妙监院宽大僧袍下露出的那一抹刺目流光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截手腕,本该是持念珠、捧经卷的清修之地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刻却被一块锃亮得几乎晃眼的24K纯金劳力士牢牢锁住,表盘在禅房内幽暗的光线下兀自反射着冰冷而傲慢的光泽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