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长长地叹息一声,那叹息仿佛抽走了包厢里最后一点稀薄的空气,“这小子……年纪是不大,可心思深得很。”
“一门心思就想着往上走,每一步都算得精刮。”
“为了这个,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油盐不进。”
“清廉?哼,装得比谁都像!走路带风,说话滴水不漏,连点像样的烟酒都不沾边……”
他顿了顿,目光终于从酒杯上抬起,缓缓扫过王振邦和李茂林那张因期待和焦虑而扭曲的脸。
他最后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地,却带着千钧的重量:“想抓他点实实在在的辫子……难如登天。”
“干净得……让人无处下嘴。”
“干净?”王振邦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,声音嘶哑,带着一种被彻底点燃的、近乎疯狂的偏执,“我就不信!是人就有缝!”
“当年马前进……”
他再次提起这个名字,声音却压得极低,带着一种鬼祟的狠劲。
“王主任!”李国栋猛地出声打断,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惶。
他再次紧张地瞥了一眼房门,额角的汗珠终于滚落下来,“慎言!慎言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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