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一时,彼一时!江书记他……他不一样!”
李茂林没说话,只是重重地靠在椅背上,闭上眼,胸膛剧烈起伏着,枯瘦的手指神经质地敲打着扶手,发出“笃、笃、笃”单调而压抑的声响,像在敲打一口无形的棺材。
包厢内再次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茅台酒的醇香依旧霸道地弥漫着,此刻却像一层粘稠而冰冷的油,紧紧包裹住每一个人,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窗外,县城的霓虹灯无声地闪烁,将“金鼎”巨大的影子投射在冰冷的地面上。
那光芒穿透厚重的天鹅绒窗帘缝隙,在包厢内投下几道狭长而惨淡的光带,像几把悬而未落的铡刀,冷冷地切割着这片被权欲和怨恨浸透的方寸之地。
水晶吊灯的光芒依旧璀璨,却再也照不进每个人眼底那深不见底的幽暗漩涡。
茅台酒液在杯壁上挂出粘稠的泪痕,包厢里的空气凝滞如铅。
李国栋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,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,仿佛要吞咽下某种滚烫而坚硬的抉择。
死寂被一声突兀的叹息打破,他猛地抬起头,那双原本带着几分畏缩和犹疑的眼睛里,此刻竟燃起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狠戾光芒。
他双手紧紧攥着桌布边缘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声音带着一种豁出去的沙哑和颤抖,一字一顿,清晰地砸在桌面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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