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立悦的眉头则越皱越紧,他的目光有些闪烁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街心一个敞开的窨井口旁,市政维修队的工人们正进行着一场与污秽的鏖战。

        几根粗长的竹篾片前端绑着简陋的铁钩和钢丝球,被工人奋力捅进狭窄的管道口深处,再艰难地拖拽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每一次拖出,都带起一股更加浓烈、几乎令人窒息的腥臭黑浪,伴随着大团大团粘稠如黑色沥青、又泛着诡异油光的污物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污物被铲进旁边一辆敞着口的翻斗车里,已然堆成了小山。

        汗水早已浸透了工人们厚重的蓝色工装,紧贴在身上,勾勒出精疲力竭的轮廓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的脸上、手臂上,沾满了星星点点的黑色油泥,连呼吸都显得格外沉重,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强行吞咽着灼热的毒气。

        江昭宁在离井口几步远的地方站定,沉默地看着,脸色凝重如铁。

        恶臭像无数细密的针,狠狠扎刺着他的感官。

        眼前这污秽的泥泞,这工人们几乎是用血肉之躯在搏斗的场景,让他仿佛看到了城市地下无数正在溃烂、堵塞的隐秘血管——那些被遗忘、被忽视的角落,此刻正发出沉重而痛苦的呻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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