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书记?”一个带着浓重惊讶的沙哑声音响起。
昨天中午在食堂碰到的那个满脸风霜的老工人停下了手中的活计,直起腰,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。
他手中那根沾满污秽的竹篾片还在往下滴着粘稠的黑水。“您……您真来了?”
“我昨天中午就是……就是随口那么一抱怨……”
他有些语无伦次,粗糙的手指局促地搓着工装下摆。
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位县里最大的官,竟会被自己几句牢骚话引到这污糟不堪的地方来。
江昭宁的目光落在老工人那张刻满岁月痕迹、此刻写满惊愕与一丝不安的脸上。
他嘴角牵动了一下,那笑容很淡,几乎难以察觉,却奇异地缓和了现场过于紧绷的空气。
“老师傅,我不来,”他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,“难道就任由这管道里的油污,一直这么堵下去?”
“一直熏着街坊邻居,一直让您和您的工友们,年复一年地钻下去、掏下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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