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把简陋的折叠椅孤零零地支在街边稍显干净的空地上,这将是一场露天的现场会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向荣、张宏宇以及财政局长舒立悦,三人早已毕恭毕敬地候在那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看着江昭宁的黑色轿车稳稳停下,看着他和周正平一前一后跨出车门。

        江昭宁并未走向那几张为他预备的椅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脚步没有丝毫停顿,目光锐利如刀,直直地投向老街深处那片恶臭弥漫的源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坐就不必了,”他的声音不高,却异常清晰,压过了周遭的嗡鸣,“先去看看现场,看看我们的工人师傅们到底在和什么打交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率先迈步,皮鞋踩在坑洼不平、油渍斑驳的老街石板上,发出沉稳的笃笃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其他人不敢怠慢,立刻簇拥着跟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越往里走,那气味便越具侵略性,从鼻腔直冲脑门,刺得人眼睛发酸,胃里一阵阵地翻搅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向荣下意识地掩了下鼻子,又立刻放下,显得有几分狼狈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宏宇掏出手帕,不停地擦拭着额角和脖颈的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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