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痛和羞辱感让陈浩眼眶发热,但他死死咬住牙。再次尝试,失败。又一下藤条。再试,再失败……
天光渐渐亮起,河面的雾气缓慢散去,露出冰冷的水色。陈浩的嗓子已经彻底嘶哑,每一次发声都如同用钝刀刮擦着喉管,带来剧烈的疼痛。胸口因为不得法的用力而闷痛,咳嗽起来,喉头竟尝到了一丝隐隐的铁锈味——那是毛细血管破裂渗出的血丝。
老沈头就站在一旁,眯着眼,一口一口地抽着旱烟,灰色的烟雾将他表情模糊,只有那偶尔睁开的目光,冷冽如刀,精准地刺向他每一个错误。偶尔,他会吐出几个字:“吸气!沉下去!”“舌头放松!”“声音往上走,眉心!懂吗?!”
孩子哪里懂。他只是在无尽的重复、呵斥和藤条的威胁下,凭着本能和那股不肯认输的狠劲,机械地、痛苦地、一遍又一遍地嘶喊着。汗水从额头渗出,被冷风一吹,冰寒刺骨。眼泪也憋不住地往外涌,和汗水混在一起,流进嘴里,又咸又涩。
这仅仅是第一步。
吊嗓之后,是更犹如酷刑的基本功。
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下,成了陈浩的刑场。压腿、下腰、劈叉、翻筋斗……每一个动作,都是对肉体极限的野蛮挑战。
老沈头没有丝毫手软。他亲手压着陈浩的肩背,将那僵硬的双腿掰开,压向地面。孩子腿内侧的韧带仿佛被生生撕裂,剧痛让他浑身发抖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眼前阵阵发黑。
“疼?疼就对了!”老沈头的声音冰冷,手下却毫不放松,“筋不拉开,身段就是死的!台上耍枪花、抖靠旗,哪个不要这腿上的功夫?忍着!”
压腿之后是下腰。向后弯折身体,直到手指触碰地面,最终要练到能将身体对折起来。初时,陈浩只觉得腰背欲裂,五脏六腑都错了位,呼吸艰难,血液倒涌冲向头部,脸颊涨得发紫。
老沈头的藤条时刻准备着。腰塌下去一点,“啪!”藤条抽在腰眼上。腿弯了,“啪!”藤条抽在膝窝。动作迟疑了,“啪!”藤条无处不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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