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入口在这里。”她说,指向松林中央一块看似普通的石碑。碑面无字,但当鸾啼笛靠近时,表面浮现出无数细密裂纹,组成一幅立体地图??正是白马寺地宫全貌。
三人依图前行,在碑后三步处挖开冻土,露出一道青铜门扉,其上镌刻百名僧侣合掌跪拜之像,每尊雕像喉部皆嵌有一粒晶莹骨珠。
“那就是悲蝉的材料。”阿阮低声,“一百零八位高僧,因拒绝交出《大云经疏》真本,被活摘声带,炼魂入笛。传说此笛一旦吹响,天地为之垂泪,鬼神俱悲。”
林晚正欲触碰门环,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。
一名白衣老尼自风雪中缓步而来,手持锡杖,双目失明,脸上布满岁月刻痕。她停在五步之外,轻声道:“二十年了,终于等到持笛者归来。”
“你是谁?”苏砚警觉地挡在林晚身前。
“贫尼法号静昙,是你母亲的师姐。”老尼的目光虽空,却似穿透时空落在苏砚脸上,“当年她把我打晕,独自赴死。临行前说:‘若有朝一日悲蝉现世,必有人带着四笛前来,那时,请把钥匙交给她。’”
她缓缓解开袈裟,从心口取出一枚漆黑如墨的骨钥,递向苏砚。
“这把钥匙,只能由守经人血脉开启。逆听者知道你们要来,已在地宫布下‘无声结界’??任何人进入其中,都将失去语言能力,直至精神崩溃。唯有悲蝉本身能破除它,但前提是,必须有人愿意献声。”
“献声?”林晚皱眉。
“即自愿割舍言语之力,以己之声喂养悲蝉。”静昙闭目,“那一夜,一百零八僧侣皆如此。如今,需要新的祭品。”
苏砚接过骨钥,手指冰冷。她望着眼前这扇通往深渊的大门,忽然笑了:“我一直以为,我学音乐是因为热爱。现在才明白,那是血脉里的召唤。我母亲没能完成的使命,由我接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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