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让他寒毛倒竖的是,牌子背面浮着淡淡的剪影——五个人,姿势分毫不差:他穿着皱巴巴的白大褂,苏晚萤攥着铜扣,小舟缩在他背上,阿彩扛着喷漆罐,周工握着刻刀。

        正是他们跨进旧校舍礼堂前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它怕我们不信这是出口,所以才写得像个标准答案。”周工的指节叩了叩指示牌,金属嗡鸣闷在隧道里,“真出口哪用得着提示?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晚萤突然捂住胸口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颈间的铜扣烫得惊人,隔着毛衣都能灼出红印。

        抬头的瞬间,岩层裂缝里有什么东西闪了闪——是眼睛,无数双,深褐色的、浅灰色的、沾着血的、蒙着雾的,全藏在石缝后,像看错题本的老师那样盯着他们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动起来,是给小舟的手语:“它们说……只要走进光里,就能变回‘普通孩子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普通孩子?”阿彩嗤笑一声,指腹蹭过喷漆罐底盖的暗扣,“上回有个初中生被残响缠上,也说想当普通孩子。结果呢?”她“咔”地掰开罐底,倒出一把黑黢黢的粉末——旧校舍墙灰混着扫操场时捡的铁屑,“它给的解脱,是让我们自愿当养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粉末撒向光源的瞬间,沈默的瞳孔缩成针尖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些本应坠落的颗粒悬在半空,缓缓聚成反写的“欢迎回家”,每个笔画都渗着暗红,像用血写在玻璃上的倒影。

        阿彩飞起一脚踢散,碎末簌簌落在她脚边:“老周,刻个错字,越大越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周工的刻刀在岩壁上擦出火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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