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晚萤脚步一滞,睫毛剧烈颤动:“我听见……有人喊‘晚晚’。”她瞳孔微微散大,那是被某种力量牵引时才会有的空茫,“只有我妈……”
“别应!”周工粗粝的手掌横在她胸前,烟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,“这些东西专挑‘专属称呼’下钩子,你应一声,等于在它账本上画押。”他袖中滑出半块刻刀,刀身磨得发亮。
阿彩的喷漆罐“咔”地弹出喷嘴。
她踮脚在“女生寝室”的“萤”字上重重涂抹,血红色的漆覆盖了“虫”字旁,木牌顿时变成“女某寢室”。
门内传来指甲刮擦声,像有人用指节抠着门板数纹路,三秒后却骤然安静——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。
沈默蹲下身,钢笔尖轻轻抵住三扇门的门缝。
左侧男生寝室的门缝渗出冷风,吹得笔尖往左偏;右侧女生寝室的风更急,带起他额前碎发;唯独值班室的门缝像堵死了的井,半点风都没有。
钢笔尖却突然颤动起来,频率和他手腕脉搏完全一致。
“真正的看守,不会出声。”他压低声音,指腹蹭过钢笔上“沈”字刻痕——这是父亲退休时送的证物笔,“它在装死。”
“呕——”小舟突然捂住嘴栽倒在地。
众人顺着他发抖的手指望去,走廊顶灯正以诡异的节奏明灭,每一次暗去再亮起,墙上的影子就多出一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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