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初是七道,对应他们七人;现在变成八道、九道……新出现的影子都穿着蓝布小学制服,手背上的月牙疤在阴影里泛着青白。
阿彩的喷漆罐又响了。
她仰头在墙上喷了道裂痕,刻意让锯齿状的线条割过所有影子的脖颈。
周工立刻蹲地,刻刀在瓷砖上凿出歪扭的符号——那是他说的“错步纹”,能打乱脚步声的规律。
沈默则摸出证物袋里的烧焦信纸,“嘶啦”撕成两半,半片塞进苏晚萤衣兜,半片塞进自己嘴里。
“它靠‘身份’锁定目标。”他嚼着焦黑的纸,苦味在舌尖炸开,“现在我们都是‘不确定’——她兜里有我的东西,我胃里有她的东西,影子分不清谁是谁。”
话音刚落,顶灯“啪”地稳了。
墙上的影子集体定住,最前排那个穿蓝布衫的影子,手背上的月牙疤突然抽搐起来,像条被踩了尾巴的蛇。
沈默走向值班室。
他没撬锁,而是把耳朵贴在门板上。
老式录音机的沙沙声裹着杂音钻进来,接着是个女人的声音,带着博物馆广播特有的温和:“请接孩子离馆……请接孩子离馆……”说到“离馆”二字时,声调突然拔高,混进了孩童的啜泣,像有人把两段录音硬塞进同一条轨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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