玻璃碎裂声里,他看见阿彩举着手机冲进来,发梢还沾着凌晨的露水。
"找到了!"阿彩的声音带着破音,手机屏幕亮着泛黄的残卷照片,墨迹斑驳处勉强能辨认出"未名之念,穿肠而过"八个字,"我爷爷说,残响的胃只认被命名的东西。
要是念头没说出口......"她突然顿住,目光扫过苏晚萤床头摊开的病历本,"就像苏姐总写不出来的那本笔记。"
沈默的视线落在墙角的黑色行李箱上——那里面装着七起已结案的残响案卷。
他突然明白阿彩为什么要把众人叫到地下器械室:这里没有窗户,只有生锈的铁柜和积灰的解剖台,连监控摄像头都被周工用磁铁片吸住了。
周工正蹲在地上,用听碑锤轻敲每份案卷的边缘。
他的凿子在纸页间游走,留下细如发丝的裂痕,"字怕完整。"老人的声音像砂纸擦过石碑,"当年刻错字能镇邪,现在这些缝......"他抬起头,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光,"能让吃记忆的东西卡喉咙。"
空气突然变得黏腻。
沈默的后颈被什么东西蹭了一下,转头时正看见苏晚萤的笔记本自动翻到首页。"你也是残响"五个字泛着幽蓝的光,他鬼使神差地摸出炭笔,在字下重重画了一道横线。
"咳——"苏晚萤的抽搐来得毫无预兆。
灰白黏液从她嘴角溢出,落地瞬间凝成拇指长的骨笛,正是三年前他们在废弃戏园找到的介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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