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舟立刻跪下去,指尖刚触到骨笛,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了似的弹开,手语急促得像暴雨打在玻璃上:"它在回放!
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对话,在解剖室争论死亡时间的样子,还有......还有苏姐偷偷把你落在博物馆的白大褂挂起来的那晚。"
沈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他终于明白那些灰白丝状物是什么了——是被残响嚼碎后吐出来的记忆残渣。
它们正顺着他的影子往苏晚萤的影子里钻,像两根交缠的蛔虫。
"销毁所有影像备份。"他突然开口,声音冷静得像在下达解剖指令,"但保留物证。"他抓起桌上的铅盒,把铜扣残片、石碑碎片、旧信封一股脑塞进去,"不标名称,不编号。"他转向周工,"给它们刻个假名字,越荒唐越好。"
周工的凿子在铅盒表面落下第一刀时,远处传来闷响。
B9井盖的血涡突然剧烈旋转,渗出的黏液变成浑浊的黑红,像被搅碎的肝脏。"昨夜吃的饺子馅。"周工刻完最后一个字,用袖口擦了擦铅盒,"这名字够荒唐吗?"
沈默没回答。
他盯着铅盒上歪歪扭扭的字迹,突然想起苏晚萤总说他的解剖记录像数学公式——太工整,太确定,反而容易被抓住把柄。
而现在这些荒唐的名字,像周工刻的缝,像阿彩涂的错字,像小舟摸到的情绪......都是漏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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