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9井盖上的血涡还在缓缓旋转,病房里的监测仪却先发出一声刺耳鸣叫。
沈默的后颈泛起细密的冷汗——那声音和三年前解剖第一具残响受害者时,解剖刀划开腐肉的脆响重叠了。
他望着苏晚萤瞳孔里跳动的两簇光,突然想起昨夜咬碎铜扣时,喉咙里涌上来的不只是铁锈味,还有某种类似记忆碎片的钝痛。
"问题本身,才是饵。"苏晚萤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钢丝,刮过沈默的耳膜。
他刚要后退半步,裤脚却被什么扯住——低头看时,影子边缘渗出的灰白丝状物正沿着他的皮鞋往上爬,触感黏腻如未干的浆糊。
"沈医生!"小舟的手语在晨光里翻飞得几乎看不清,男孩的指节因用力而泛青,"它们在嚼记忆!
不是吞,是像......像学说话的小孩,用你们的过去当舌头!"他突然抓住沈默的手腕,掌心滚烫得反常,"我摸到了!
你上个月给苏姐讲《洗冤集录》的声音,混着她小时候摔碎瓷碗的哭声,还有......还有你十二岁在实验室打碎培养皿时,藏在床底的道歉信。"
沈默的呼吸一滞。
十二岁的道歉信是他永远不会对任何人提起的秘密——父亲在信纸上用红笔圈出"实验事故"四个字时,钢笔尖戳破了三张纸。
他猛地抽回手,却在转身时撞翻了床头柜上的水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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