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护仪的蜂鸣声像根细针,正往沈默耳膜里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盯着那道平得诡异的绿线,喉结动了动——这不是死亡线,死亡线该是彻底的静默,而此刻仪器里的电流声正随着城市电网的频率微微震颤,像是有只无形的手攥着导线,在给苏晚萤的心脏打节拍。

        "她又昏了。"周工的声音带着砂纸摩擦般的粗粝。

        沈默这才发现苏晚萤的手指不知何时松开了他的手腕,指甲压出的月牙印还泛着红,人却像被抽走了最后一丝生气,睫毛沾着薄汗,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。

        "推去抢救室。"他声音比平时低了两度,伸手去扶担架,指尖碰到苏晚萤手背时顿住——皮肤温度正常,可触感像隔着层极薄的膜,那种不属于人类的滑腻让他后槽牙发酸。

        抢救室的日光灯在头顶嗡嗡作响。

        沈默站在观察窗前,看着护士给苏晚萤扎指尖取血,突然转身对阿彩说:"把显微镜推过来。"

        "你要在这儿?"阿彩挑眉,却没多问,三两下把便携式显微镜搬到操作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沈默接过血片时,手套上还沾着苏晚萤的体温。

        镜头调焦的瞬间,他的瞳孔猛地收缩——红细胞边缘泛着不自然的银边,每个细胞内部都嵌着蛛网般的纹路,细得几乎看不见,却精准得像是用纳米刻刀雕出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"这是......"阿彩凑过来看,倒抽一口冷气,"电路?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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