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手里攥着个铁皮盒,盒盖凹着个五角星印子,"我把当年孩子们的哭声录下来了。"她打开盒子,老式磁带在暮色里泛着幽光,"那年我抱着小儿子躲空袭,他最后说的不是''疼'',是''妈,我想咳嗽''......"

        苏晚萤扶住她颤抖的手:"陈婆,您不能进去。"

        "我知道。"老人用指节蹭了蹭磁带,"可我能替他们说一声''可以哭了''。"她把磁带塞进小舟手里,指甲缝里还沾着烛油,"这盒带子,放给那东西听。"

        零点零分,仁和巷的路灯突然集体熄灭。

        沈默的战术手电扫过巷口,光束在半空中被某种无形屏障弹开,像撞碎在玻璃上的水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晚萤摸出打火机,蓝色火焰刚窜起,就被吸向巷尾——那是残响在吞噬热量。

        阿黄的热成像仪突然发出蜂鸣,屏幕上数十个红点正从下水道口涌出,爬行的姿态像极了当年防空洞里蜷缩的孩童。

        "十二分钟。"沈默看了眼战术表,声音被黑暗放大,"启动陷阱。"

        阿黄按下电缆井的总闸。

        电流倒灌的嗡鸣里,巷子里的阴影突然凝固,像被按了暂停键的电影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晚萤迅速点燃煤油灯,灯芯上的刻痕在幽蓝火焰中浮现,那是守墓人的脸——皱纹里嵌着泥土,眼睛是两个黑洞,嘴唇开合着,又发出那声"嘘——"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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