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时刻,小舟按下呼吸节拍器的开关。
温湿的气流从装置孔洞里涌出,拂过沈默的手背,像有人在黑暗中轻轻哈气。
热成像仪上的红点开始扭曲,有的原地转圈,有的举起小拳头,仿佛在和看不见的对手撕扯。
"放磁带。"沈默的声音稳得像手术刀。
骨传导耳机的震动顺着小舟的颅骨传开,巷子里飘起细碎的抽噎声——是婴儿的啼哭,是少年压抑的咳嗽,是小女孩带着鼻音的"妈妈我怕"。
守墓人的脸在灯芯上扭曲,黑洞般的眼睛里渗出浑浊的液体,那是蜡烛融化的蜡泪。
第九次"伪亮"来临前的瞬间,黑暗突然像被抽干的水。
热成像仪的红点全部消失,只在墙角留下一串湿漉漉的小脚印,每个脚印里都凝着半颗星芒——和陈婆铁皮盒上的五角星一模一样。
煤油灯的火焰"噗"地变成正常的橙黄,灯芯上的人脸彻底消失,只余灰烬拼成两个歪歪扭扭的字:"谢了。"
沈默捡起一片凝固的蜡泪,用镊子夹开。
在放大镜下,一缕极细的铁锈纤维闪着幽光——和三个月前B9井底发现的锈蚀物质分毫不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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