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先看这个。"她展开油纸,泛黄的棉纸上躺着张手绘平面图,边缘有被虫蛀的缺口。"1952年,我爷爷在市档案馆抄录的防空洞残卷。"她的指尖划过图上用朱砂标红的"静音区","当年为了防止孩子哭声暴露位置,管理员用棉被裹住他们的口鼻......"

        沈默的目光停在图角未标注的通风口上,那是个直径三十厘米的铁管,管壁密密麻麻刻着佛经。"这里。"他用钢笔尖轻点,"如果''残响''的锚点是执念最强烈的地方,当年最后窒息的孩子......"

        "会把对''声音''的恐惧,刻进通风管的每道纹路里。"苏晚萤接过话,声音轻得像叹息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掌心突然发烫,纹路与图上的通风口轮廓慢慢重合,"铁脉的''门''是用记忆铸的,而这里的''暗''......是用沉默烧出来的。"

        老周是被阿黄架着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七十岁的退休电工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裤,手里攥着个磨秃了的万用表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扫了眼桌上的供电图,突然嗤笑一声:"查负载?

        你们该查''心跳''。"

        他布满老茧的手指戳在电力波动的尖刺上:"三十年前我巡夜,总听见老线里有''滋滋''声,像虫子啃电线。

        后来才明白,那是''夜虫''在吃''光念头''——人想开灯的念头越强烈,它越兴奋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