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断电前那零点三秒,是它在''试灯'',看人有没有真瞎。"
沈默的后颈泛起凉意。
他想起三天前值夜班,停尸房的灯坏了,他摸黑写了八小时报告。
当时只觉得安静得反常,现在才惊觉:"您是说......"
"它记住你了。"老周突然抓住他的手腕,指甲几乎掐进皮肤,"那晚你比死人还静,没开灯,没走动,连呼吸都压成一条线。
它肯定在想——这屋里是不是有个更听话的''哑巴''?"
深夜的仁和巷飘着霉味。
沈默把热成像仪挂在脖子上,左手攥着便携频闪装置,右手插在口袋里,那里装着阿黄连夜焊的铜哨。
巷口的老槐树在风里摇晃,叶子打在墙上,像有人在敲摩斯密码。
凌晨两点十三分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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