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走廊的声控灯又开始忽明忽暗,沈默的指尖在卷宗照片上划出一道浅白的印子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三张死者右手蜷曲的特写里,暗褐色痕迹的形状突然让他瞳孔微缩——那不是血迹,是长期接触煤油灯芯留下的焦痕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翻到死亡时间记录页,钢笔尖重重戳在"2:13"和"2:26"两个时间点中间。

        凌晨两点十三分到二十六分,七起命案,每起间隔不过三分钟。

        更诡异的是,他用红笔在地图上标出案发地,七个红点连成的弧线,竟与1943年空袭档案里的落弹轨迹完全重叠——当年日军轰炸时,这排弹着点下埋着全城最后一座民防防空洞。

        "叮——"手机震动惊得他抬眼,是供电局张主任的短信:"负载数据已发你邮箱,老周那倔老头非说要亲自跟你讲。"

        沈默快速滑动屏幕,电力波动图上的尖刺像把小匕首。

        每次断电前零点三秒,电网负载都会毫无征兆地突增百分之零点七,恰好是一盏老式钨丝灯的功率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起三小时前阿黄焊枪掉地时说的话:"老线路最怕的不是断,是''假通''——电没来,灯却以为亮了。"

        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,苏晚萤穿着浅蓝病号服,发梢还沾着消毒水的味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手里攥着个油纸包,指节压得发白:"我让护工帮我办了出院。"月光从窗棂漏进来,照见她掌心的纹路泛着淡金色,像被某种光脉唤醒的活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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