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光亮起的瞬间,原本空白的纸页上,异变陡生。
无数微小、扭曲的名字如同蝌蚪般在纸张的纤维中疯狂游动,密密麻麻,层层叠叠,有些甚至像饥饿的野兽一样互相撕咬、吞噬。
沈默一页页地翻下去,每一页都是同样令人作呕的景象。
直到最后一页。
这一页与众不同,在紫外线灯下,只有一行字,一行刚刚写上去,墨迹仿佛还未干透的字:“沈默,死因:未被记录。”
那笔迹,遒劲有力,每一个顿挫转折,都与他自己写了二十多年的字迹完全一致。
他仿佛被雷击中,猛地合上了登记簿。
就在本子闭合的刹那,一声极轻的叹息在他耳边掠过。
那不是一个人的声音,而是成百上千个声音交织在一起,汇合成的一声悠长的、带着解脱与悲凉的集体呼气。
回家的路上,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,是苏晚萤。
他几乎是渴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地接通了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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