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?”

        听筒里没有任何声音,只有一阵呼啸的风声,像是站在旷野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急忙切换到视频通话,屏幕亮起,苏晚萤焦急的脸庞出现在眼前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嘴唇清晰地开合,一个口型一个口型地对他说:“沈——默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然而,他听不到任何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恐怖的念头击中了他:她不是没有说话,而是“沈默”这两个字,这个指向他的音节,已经无法再通过任何介质被传递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名字,正在从声波的领域消失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一夜,沈默彻夜未眠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将那本登记簿放在桌上,反复翻阅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发现了一个规律,每当他试图用红笔在某一页做个标记,或者试图辨认其中一个游动的名字时,那一整页的名字就会扭动得更加剧烈,仿佛在激烈地抗拒被他“定义”和“记录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猛然间顿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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