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一道身影从立柱后的阴影中缓缓走出,脚步声轻得像猫。

        是老陈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戏谑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的、仿佛背负了数十年秘密的疲惫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有说话,只是将一本封面泛黄的硬壳日志递到沈默面前。

        封面上,一行褪色的钢笔字迹依稀可辨:《1983年城市记忆展筹备手记》。

        沈默接过日志,指尖触碰到粗糙的纸张,一股陈旧的霉味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借着应急灯的幽光翻开,其中一页用红笔圈出的段落吸引了他的注意:“当观众的关注点不再是‘这是谁的遗物’,而开始转变为‘它为何会在这里’时,展品本身就会‘活’过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最初的目的,是想建造一座‘遗忘疗愈馆’。”老陈的声音低沉得如同来自另一个时空,“让那些被城市发展遗忘的人和事,在这里找到一个安放的角落。可是后来,事情失控了。当第一件展品开始回应观众的眼泪,用低语安抚一个失独的母亲时,我们知道,我们触碰到了禁区。上级紧急下令,项目永久封存。”他看向被灰丝缠绕的苏晚萤,她不知道,她精心策划的每一场‘主题共鸣’,其实都是在无意中复现当年那个被严令禁止的实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默的手指颤抖着,翻到了日志的最后一页。

        在那页的空白处,有一行清秀却力透纸背的批注,字迹他认得,是林老师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执念不灭,只因无人真正听见。真相从来不是终点,而是对话的开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