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中一凛,迅速移开听诊器,走向另一侧陈列着一支骨笛的展柜。
笛身泛着象牙般的色泽,仿佛还残留着吹奏者的余温。
当听诊器再次贴上玻璃时,耳中传来的不再是心跳,而是一阵压抑而短促的咳嗽声。
咳…咳咳…那声音嘶哑,仿佛要把肺都撕裂。
沈默的瞳孔猛然收缩,这咳嗽的节奏,这其中的疲惫与痛苦,与他昨夜梦境中反复出现的、老吴在焚尸炉前佝偻着身子喘息的频率,竟是惊人的一致。
一个颠覆性的念头如闪电般劈开了他固有的认知。
他明白了。
展厅里的残响,并非单纯地在播放过去储存于物品中的信息。
它更像一面镜子,一面能够映照出“倾-听-者”内心深处记忆与感知的镜子。
每一件展品,都在借由他的认知与情感,获得“显形”的资格。
它们在用他的记忆,诉说它们自己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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