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默将车开到一处老旧的茶馆,请出了正在打牌的老周。
老周是这一带有名的“白事通”,对三教九流的门道摸得一清二楚。
他只看了一眼沈默拍下的纸船照片,脸色就变了。
“朱砂祭纸,”他捻着胡须,眼神变得锐利,“而且不是一家的纸。你看这拼接的痕迹,这块是王家村的,那块是李家渡的。都是早就废弃的祭祀遗物。”他把照片推回给沈默,声音压得极低:“沈警官,这不是人做的。这是河,在自己给自己缝寿衣。”
说着,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,里面是暗红色的粉末,带着一股奇异的金属腥气。
“祖上传下的‘禁笔砂’,混在墨里写字,能断魂引,让那些东西找不到路。”他将纸包塞进沈默手里,郑重警告,“但记住,写了就得烧,不烧干净,这砂……它自己会认路。”
回到实验室,沈默立刻对“禁笔砂”和河岸的纸灰进行了成分分析。
砂中含有极为罕见的硫铁矿晶粒,其微量元素构成与城东河道百年河床的沉积层样本完全吻合。
而更惊人的发现是,当这些晶粒遇水后,会释放出一种极其微弱的声波震动。
他将这股频率输入电脑,与“EchoΩ”磁带中那段无法破译的低频噪音进行比对——波形曲线的重合度,高达百分之九十七。
他又请来了民俗专家陈婆。
老人戴着老花镜,只看了一眼纸人的照片就直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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