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双眼睛里没有恶意,只有一种近乎冰冷的、纯粹的好奇,仿佛一个高级的捕食者在观察即将落入陷阱的猎物。
沈默没有回头,他知道那不是幻觉。
他缓缓伸出手,指尖在冰凉的镜面上停顿了片刻,随即猛地按下桌上“Echo0”示波器的电源开关。
屏幕上的绿光与那句“声音住进了骨头里”的文字一同湮灭,回归死寂。
他拔掉所有线缆,将设备用防静电袋层层包裹,最后锁入保险柜,整个过程冷静得像在处理一件与自己无关的证物。
他没有声张,甚至没有给任何人发去一张警告便条。
恐惧在确认的瞬间便沉淀为行动的燃料。
他抓起车钥匙,脑海中浮现的,是苏晚萤清晨发来的那张照片。
照片的背景是城东河道灰蒙蒙的天空和泛着油污的河水,前景却是一艘被水浸透、歪歪扭扭的纸船。
船头立着一个粗糙的纸人,胸口处,三个娟秀的字迹——苏晚萤——如同一个烙印,死死地贴在那里。
夜色下的城东河道比照片里更显阴森,河风带着腐烂水草的腥气。
沈默打开强光手电,光柱扫过浑浊的水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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