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队列从最初的十骑三车,渐渐扩展为十五骑、二十骑,再到三十骑、四十骑……
战马的铁蹄整齐地踏在同一节奏上,马镫擦过护腿的铜扣发出阵阵脆响。
亚瑟依旧稳稳走在最前方,他没有回头。
沿途驻守交通要道的苏格兰场警察各个站的身姿笔挺,他们看到这列由亚瑟·黑斯廷斯爵士引导的车队,都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。警官们默然的摘下警盔置于胸前,随后微微俯首,向车队行注目礼。
进入伦敦以后,道路两侧的景象也悄然变了。
天边泛起了第一道橘白的曙光,清晨的伦敦仍带着一丝寒意。
街头的商贩们正忙着拉开摊棚、洗净菜筐、擦亮天平与砝码,然而当那列黑色的车队缓缓驶入他们的视野时,空气却像是突然被抽空了一样,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。
一位女鱼贩正推着小车从泰晤士河南岸渡口来赶早市,她肩上披着厚呢斗篷,嘴里哼着不成调的童谣。
她看见那长队如潮水一般从雾中驶出,顿时停下脚步,脸上的笑意也在寒气中僵住了。
几个套着皮围裙的屠夫正在店门口将猪肉挑上木架,铜钩还没挂稳,就被阵阵马蹄声惊得转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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