亚瑟拨转马头,当仁不让的走在了最前头。
队伍出发。
马蹄声踏破了晨雾,车轮碾过尚未干涸的泥泞,沿途的林中小屋尚在沉睡,但远处的钟塔已然敲响四下。
车队沿着主干道疾行,雾气仿佛也感知到了这场肃穆而庄严的旅程,自动为其让路,层层褪去,只留下湿漉漉的街道和尚未苏醒的石砖路。
车轮滚动,马蹄声混着露水声,听起来就像敲击的战鼓,在伦敦的心脏里回响着。偶尔听见几声狗吠从远处传来,声音被雾气裹住,又被下一秒钟楼的钟声吞没。
东伦敦哨所,佩戴羽饰的“白教堂守夜人”已在前方列阵。
他们无需多言,只需在亚瑟一行通过的瞬间,挥鞭一指,便自然的从两侧并入车队,融入编列队形。
威斯敏斯特教堂的钟楼下,弓街骑警默默抬手,双指点额,旋即驱马加入。
他们的披风上绣着银白色的十字,与坎特伯雷大主教的纹章遥遥呼应,神权与王权在此刻并肩同行。
海德公园的哨岗旁,几位近卫骑兵披着崭新的斗篷,从树影中策马而出,沉默的加入了护送坎特伯雷大主教和康宁汉姆侯爵的队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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