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执砚从浴间出来,脚步蓦地一滞。
非礼勿视,他不着痕迹侧过身。
静谧之下,就会把一切细不可查的动静无声放大,连克制呼吸都清晰可闻。
谢执砚皱了皱眉,走至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烛光轻爆,灯影晃了晃,他不动声色端起杯中早已凉透的茶水,一饮而尽。
在他仰头的瞬间,帐幔中溢出一声柔软又显无奈的叹气声,他握着杯盏的手掌好似顿了一下,搁下时发出轻微的响声。
冷白的指节,克制地在桌沿上敲了敲。
盛菩珠先是一惊,然后慢慢转过脑袋,身体一寸寸地僵住了。
满室清辉,月色透过窗纸落下来,帐幔外的一切都变得毫无遮挡,显得那样直白而清晰。
她握着药膏的手掌心一紧,勉强维持所剩不多的理智,侧过身的同时,伸手扯过锦衾盖在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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