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元璋冷笑一声:“哼,赏赐?安慰?有个屁用!那堵猜忌的高墙,一仗就能打没了?咱看是越垒越高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第396章被猜忌的辽东军人

        徐达叹道:“陛下圣明。此刻的厚赏,更像是崇祯皇帝在安抚自己那颗惊疑不定的心,也是在暂时安抚功高震主的袁崇焕。但危机一过,那份深入骨髓的不信任,只会变本加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善长幽幽道:“袁崇焕能打赢城外的皇太极,却打不破君臣之间、朝廷与边军之间的那堵心墙。这才是最可怕的敌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棣看着天幕中袁崇焕谢恩时那似乎平静无波的脸,忍不住心想:“袁崇焕啊袁崇焕,你是真不明白,还是假装不明白?皇帝的赏赐,买不了你的命,也买不来辽东军的安心啊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胜利的喜悦如同薄冰,覆盖在深不可测的猜忌深渊之上。洪武朝的君臣们已然预见,这冰面,迟早要彻底崩裂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洪武君臣于奉天殿内为千里之外的猜忌而愤懑忧心之时,远在钱塘江畔,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,正倚窗望着滚滚东去的江水,以及那悬浮于天际、演绎着末世悲歌的天幕,怔怔出神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便是施耐庵。

        天幕中,袁崇焕率领的辽东铁骑在城外寒风中蜷缩,浴血奋战却不得入京城的画面,像一根尖锐的刺,深深扎进了他的心里。这场景,为何如此熟悉?熟悉得令他心口发闷,鼻尖发酸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呵呵……呵呵……”施耐庵忽然发出一阵苦涩至极的低笑,笑声苍凉,淹没在涛声里。他转过头,看向屋内正在埋头整理书稿的弟子罗贯中,声音沙哑地自言自语:“像,太像了……像极了老夫笔下的宋江,带着他那班梁山兄弟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招安之前,是心腹大患;招安之后,是冲锋陷阵的马前卒;打完了方腊,鸟尽弓藏……在朝廷诸公眼中,自始至终,何曾真正将他们视为自己人?不过是一群有用的贼寇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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