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了顿,像是寻常父亲关心儿子生活般问道:“最近这咸阳城内,可有什么趣事发生?说与为父听听。”
这纯粹的父子闲聊,让气氛更加轻松。赵凌闻言,脸上露出一抹颇为古怪的笑容,带着点看戏的意味,顿了顿才说:“趣事嘛……倒还真有一桩。就在今日,咱们那位新任的治栗内史萧何,先是独自去了孟府,过了不久,便与孟巍然同乘一车,又一起去了西府。而且,据密卫报,王绾当时也在西府之中。”
嬴政微微挑眉,略显疑惑:“哦?这算什么趣事?几位大臣私下往来,也属寻常。”
他一时未解其中关窍。
赵凌神情变得有些复杂,解释道:“父皇您之前不是叮嘱朕,看在西孟两家昔日功劳和识时务的份上,给他们两家留一条安稳的富贵之路吗?”
“朕便将这夏日售冰的独门生意交给了他们,并且特意嘱咐,只象征性地收取两成税收,意在让他们得些实惠。”
“朕猜想,定是萧何查阅账目后,觉得这税率定得太低,有损国库收入,所以今日才亲自登门,‘劝说’他们主动提高税率去了。”
嬴政先是一怔,随即反应过来,不由得抚掌哈哈大笑,声震车厢:“哈哈哈哈哈!好!好一个萧何!看来你选的这位治栗内史,还真是一心为公,锱铢必较,眼里只有国库充盈啊!是个能臣干吏!”
笑声中充满了畅快与赏识。
他自然明白,赵凌定下的两成税,是带着施恩和安抚的性质,而萧何去“加税”,则是纯粹从国家财政角度出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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